她一边哭,一边疯狂地将她能拿得动的东西砸向我。
她以命相逼,要求谭靳言处置我,要我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谭靳言看着她这样,心疼不已。
他越是心疼周俏,就越是痛恨我。
他把我交给了一伙流氓,让他们随意折磨我。
他要求他们把『我对周俏做的事』,全都对我做一遍。
周俏对自己下手多狠啊,除了没有真的被侵犯,她拔了自己五根手指的指甲,打断了自己两根肋骨,还打折了自己一条腿。
但无论看起来再怎么惨烈,她都是掌握了分寸的。
她以为她对自己做的这些,谭靳言都会千百倍的施加在我身上。
可她忘了,她能做初一,我就能做十五。
那群混混折磨我,殴打我,甚至差点真的动手侵犯我。
我装作不堪受辱跳了楼,重伤,生命垂危。
然后再暗中安排人,把真正的证据送到了谭靳言面前。
其实这一切都是周俏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。
她为了陷害我,故意制造了这起绑架案,并伪造了证据。
当谭靳言看到真正的证据时,悔恨、愤怒、和即将失去我的恐惧终于吞没了他整颗心。
从这一刻起,他心中的天枰彻底偏向了我。
我昏迷了三天。
谭靳言就在我的病床前跪了三天。
他声音沙哑:「越越,要怎么样你才肯醒过来?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?」
我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谭靳言那焦急而又充满愧疚的脸庞。
他的双眼红肿,满布血丝。
看到我睁眼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又被深深的懊悔所淹没。
我吃力地伸出手,想要抚摸他的脸庞,却感到一阵剧痛。
我皱了皱眉,谭靳言见状,立刻紧张地握住我的手:「越越,你别动,医生说你需要休息。」
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:「阿言,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?」
谭靳言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像个犯错的孩子。
我看着他:「阿言,四年前你曾救过我。那时候的我涉世未深,被上司陷害下药,如果不是你,可能我早就被她送到某个油腻男的床上了。如果真是那样,我会活不下去的。」